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电厂收割​​矿工大军:牛市随意抬高电价,矿工被迫低价出售矿场

imtoken恢复身份币不见了 2023-08-25 05:08:05

文字 |区块链披萨棘轮

6 月 22 日,经过一年多的沉寂,比特币再次站上 10,000 美元大关。

币价上涨和四川汛期的到来,让“挖矿”成为众多新玩家进入币圈的首选。

然而电厂低价卖电给比特币矿场,在光怪陆离的矿圈里,机遇与风险并存。即使在牛市中,矿工也可能会失败。

2017年以来,比特币矿工逐渐成为四川中小水电的客户。矿工用上了便宜的电,四川水电的大量“弃电”被消化掉,本应是双赢的局面。

然而,在电厂面前,“以电为生”的矿工往往是被屠杀的对象。一些矿工甚至将矿场卖给了发电厂,然后伤心地离开了。

而发电厂可能不会笑到最后。面对反复无常的币价,他们不仅要承担矿工逃跑的风险,还要独自面对挖矿行业的种种问题。

01、噩梦成真

2019年的汛期来了,四川矿工郑树民一年前的噩梦还没醒。

这场噩梦始于2018年9月的一天。这一天,他被一位股东的电话吵醒。他们的合伙人,四川某大型电力集团旗下的一家水电站,要求其违约最高罚款40万元。

一切变化如此之快,让人措手不及。

就在三个月前,也就是当年6月,水电站召开了招商会。那时,四川的汛期已经到来。渴望电力的郑树民立马决定在这里建矿。

电厂低价卖电给比特币矿场

电厂在拟定协议时提出,矿场必须在一个月内建成,否则郑树民每天要向电厂支付2万元的罚款。

郑树民觉得这个条款太苛刻了,不能接受。由于四川汛期常伴有暴风雨,矿区附近还有市政工程施工,可能会拖慢矿区建设进度。

“但当时电厂的人说:‘大家都是朋友,这只是合同,我们不会为难你。’”郑树民回忆道。

于是,不到一周的时间,双方就签署了合作协议——郑树民需要在一个月内建矿并开矿;电厂将为郑树民提供0.每千瓦时15元的电力供应。

合同还约定,因天气、市政工程等原因导致工程延期,与郑树民无关。

为了尽快开工生产,郑树民和矿工们跟随施工队冒雨开工,拉着电缆,提着水帘,搬着风扇。然而,矿山的完工仍延迟了一个月。

这时,郑树民的合作电厂突然翻脸,要求郑树民违约罚款40万元,态度非常强硬——不低于一分。

另外,电厂指出,合同中与郑树民约定的电价为税前价格。郑树民要正常用电,还得再交16%的税。结果,电费从每千瓦时0.15元涨到了0.174元。

郑树民在几经周折后,将矿山移交给矿业集团,离开了是非之地。

从开工到移交,不到半年时间,郑树民就亏损了超过一百万。

但比起另一位矿工陈欣,郑树民还是幸运的。在电厂的紧逼压力下,陈欣的矿山惨遭吞并。

陈欣位于四川阿坝的矿场早在2017年就开始投产,当时比特币牛市成为热议的焦点。而陈欣的合作电厂也在这个时候找上门来,要股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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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电厂的意思是,不拿股权就走人。”陈欣说道。最终,陈欣只同意了电厂50%的股权。

但持有股份并没有将发电厂与矿工联系起来。最终,陈欣无奈地将矿山低价卖给了电厂。

“没想到电厂对我的电费感兴趣,而是我的。”陈欣叹了口气。

02、致命七寸

在采矿圈中,发电厂处于食物链的顶端。 “以电为生”的矿工一直是弱势群体。面对反复无常的电厂,他们往往不敢说出来。

这是因为发电厂容纳了七英寸的矿机——电源。

停电意味着矿山将失去全部收入来源。在 2018 年币价高峰时,一个拥有 1000 台 S9 矿机的矿场每停电一小时损失 2900 元。

停电是电厂用来胁迫矿工的最致命的手段。

在与电厂的对峙中,郑树民在矿场遭遇频繁“停电”。

“没有停电的迹象,”郑树民说,“电厂给出的原因也是五花八门。”

“最常见的说法是洪水已经损坏了发电厂的设备,需要维修。”郑树民回忆说,“然而,电厂的工业园区却灯火通明。”

他选择妥协,与电厂协商新的电价,但最终放弃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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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欣第一次在电厂遭遇停电是因为电厂设定了更高的电价。当时比特币恰逢上一次大牛市,电厂直接要求增加电费0.每度电1元。

“在矿圈里,很多矿工和电厂之间的合同往往是一张废纸。一旦比特币价格上涨,发电厂就会找借口增加电费。”陈欣无奈的说道。

在矿圈中,大多数矿场既运行矿主自己的矿机,也运行矿机管理的矿机。即使矿工可以通过,他们的托管客户也可能无法接受。

“托管客户在后台看到机器关机,不接受任何理由,只会要求尽快开机。”陈欣表示,“很多托管矿山都强调与电厂的关系,以从这方面劝阻客户。担心。”

此外,四川的大部分水电资源都集中在偏远山区。矿山往往选择建在电厂配套的工业园区内,大部分土地由电厂免费提供。这也意味着电厂控制着矿山的生死。

陈鑫和郑树民的矿山就是这样。陈欣的矿井甚至是合作电厂引进的第一个项目,附近空无一人——矿工们每天都在电厂的食堂吃饭。 “住在别人家吃人家的人,自然是受制于人。”陈欣调侃道。

发电厂对矿山的控制不仅限于此。郑树民在投资建设矿山时,设计了一整套高低压供电方案,但多次被电厂拒绝。最终,他选择花3万元,让电厂设计一个“一模一样”的方案。

“现在建造一座 10,000 千瓦的矿井大约需要 250 万美元。”郑树民说:“如果与电厂发生对峙,矿山将不得不被废弃。除了变压器,其他设备都会变成废品。 ,几乎没有转手的空间。”

面对电厂步步紧逼,郑树民也提出了异议。电厂的回答简单粗暴:“去法院起诉。”

“我的在别人的地盘上,就算我赢了又有什么用?”郑树民说。

03、双赢?

“在矿圈里,电厂违约的情况并不少见,甚至有旷工主动与电厂违约。”海洋矿业协会COO于洋告诉某区块链,“这其实是双方缺乏契约精神的表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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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电厂前,矿工大多处于劣势。而一旦熊市来临,电厂往往会成为币价暴跌的牺牲品。

“现在很多电厂都要求矿工提前交1-2个月的‘电费押金’。”郑树民说,“而这也是部分矿工缺乏契约精神的结果。”

2018 年,比特币暴跌,很多矿工损失惨重,收入不足以支付电费。与此同时,矿机价格开始暴跌,部分矿工即使卖掉矿机,也付不起电费。

面对“矿难”,部分矿工选择撕毁合约直接“逃跑”。电厂只剩下废弃的工厂和矿机,只能“当废铁卖”。

“矿圈里各种乱七八糟的。归根结底,这个行业缺乏行业标准,信息极度不透明。”于洋说。

在耐人寻味的矿圈中,越来越多的从业者开始放弃契约精神以保护自己。很多人都忘记了矿工和发电厂应该是双赢的。

在四川,许多水电资源分布在西部地区。由于电力无法大量储存,且难以输送到其他地区,每年5-10月四川汛期都会浪费大量水电资源。

“事实上,比特币挖矿的出现缓解了这种情况。”陈欣说。

国网四川省电力公司此前披露的数据显示,2012年至2016年,四川水电“弃水”电量分别为76亿、26亿、97亿、102亿和142亿千瓦时。

以2016年142亿千瓦时的“弃电”为例,这个电量足够1080万台蚂蚁S9矿机13.5T算力24小时不间断工作。停业年。

比特币挖矿业的兴起,让很多矿工进入了过去很少有人到的水电丰富的西南地区。而这些水电站也发现了更大的商机。

“比特币挖矿正在成为一个新的‘抽水蓄能电站’。”一位能量从业者指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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抽水蓄能电站是电力行业解决用电负荷低谷问题的方案之一——为了避免电能的浪费,部分水电站在用电负荷下降时,会利用多余的电力来驱动水泵。低,将水抽到更高的海拔高水库;然后在峰值功率负载时放水以满足更高的功率负载。

抽水蓄能电站解决了电能浪费的问题。但其建设受地形因素影响,造价较高。相比之下,比特币挖矿可以以更低的成本实现类似的效果,将多余的电力资源货币化。

“这也是一些无良电厂会用各种手段兼并矿工矿场的原因。”郑树民说,“其实在四川等地,很多水电站都建立了自己的矿山,开始进入这个矿山行业。”

他透露,现在四川部分水电站不再接待外国矿主,而是购买矿机、招募矿工,甚至开办矿机托管业务。

此外,矿圈还流传着一个传说,一些大矿工联手在四川建水电站,以摆脱被别人控制的局面。

但发电厂的建设并非易事。水电站对技术和资金的要求极高。此外,水电建设涉及的环评、拆迁、安置等问题也很容易拖累矿工。

国家能源局数据显示,我国“十二五”期间水电成本为7075元/千瓦,较“十一五”期间大幅增加。随着水电建设继续渗透到基础设施落后的偏远西部地区,这一数字将继续增加。

这意味着,如果矿工想要建设一个 10,000 千瓦的发电厂,他们至少需要投资 7000 万元人民币。与矿场建设和矿机采购成本相比,这个数字是天价。

“自建电厂一直是矿圈的传说电厂低价卖电给比特币矿场,没有人真正见过。”郑淑敏感慨的说道。这意味着发电厂和矿工之间的博弈将继续下去。

面对电厂的各种套路,越来越多的电厂亲自上矿,矿工的生存空间正被严重挤压。

越来越多的矿工期待行业标准的出现。他们希望用它来约束各方的行为。

目前,矿工只能靠口碑来选择发电厂。

*本文中的部分受访者为化名。